提前预告,这部戛纳电影我们会吹捧一年|戛纳

  前 言   第74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日前已经落下帷幕。由俄罗斯导演基拉・科瓦连科(Kira Kovalenko)执导的影片《松开拳头》获得“一种关注”单元一种关注大奖。影片故事发生在北奥赛梯的一个前矿业小镇,在那里,一个年轻女人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她既深爱又拒绝的令人窒息的家庭。导演基拉・科瓦连科曾在俄罗斯电影大师亚历山大・索科洛夫主持的北高加索电影制作工作坊学习,并与康捷米尔・巴拉戈夫(《高个儿》《狭隘》)成为同学。在今天的这篇文章中,科瓦连科详细介绍了这部电影诞生的始末、她在工作坊学习的情况以及这部影片中故事的发生地北奥塞梯。   松 开 拳 头   事实?&?访谈   译者:御好烧、徐佳玮、Noreen   关于电影矿业小镇米祖尔(Mizur)位于北奥塞梯的高山上,坐落在陡峭的悬崖之间。扎乌尔将(Zaur)他的家人安置在这里。他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要求很严格,而对父亲的关心和过度保护之间的界限视而不见。他的大儿子阿基姆(Akim)跑到最近的城市罗斯托夫寻找工作。与此同时,他最小的孩子达科(Dakko)还不能完全确定他想从生活中获得什么,而中间的孩子阿达(Ada)正在积极准备自己的逃跑计划。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她的父亲仍然把她当作一个毫无防备的小女孩来看待。事实证明,要从强大的父爱怀抱中解脱出来,最终开始自己独立的成年生活,要比她预想的更为艰难。但是,这位父亲到底想保护他的女儿什么呢?   基拉・科瓦连科:这个故事的最初灵感来自福克纳的《坟墓的闯入者》(Intruder in the Dust)中的一句话:虽然有些人可以忍受奴役,但没有人可以忍受自由。自由作为一种负担的想法是我在创作这部电影时最重要的主题。不可避免的是,同样的想法使我思考记忆的负担,以及两者之间的联系。人是否有可能从记忆中忍受自由呢?我想到有关我自身的一个记忆负担,它对我和其他许多人来说是一件具有变革性和创伤性的事件。那个事件的结果是一个关于经历过这一事件的人的故事,多年后,他们正试图接受这一事件造成的创伤。他们周围的世界仍然伤痕累累,而他们自己也支离破碎,这种方式决定了这个家庭彼此之间的所有关系。试图遗忘和保留会导致违背人类意愿的暴力行为,矛盾的是,这也是一种爱的行为。   书籍《坟墓的闯入者》   北高加索地区北高加索是俄罗斯联邦的一个地区,包括七个共和国:分别是阿迪盖(Adygea)、卡拉恰伊・切尔克斯(Karachay-Cherkessia)、卡巴尔达・巴尔卡利亚(Kabardino-Balkaria)、北奥塞梯・阿兰尼亚(North Ossetia-Alania)(《松开拳头》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印古什(Ingushetia)、车臣(Chechnya)和达吉斯坦(Dagestan)。北高加索地区位于俄罗斯和南高加索国家之间,南高加索国家并入俄罗斯帝国的版图后,北高加索地区在高加索战争(Caucasian War 1817-1864)中被征服。这场战争可能在150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但其影响至今仍在显现:发生于1994年到2009年的两场车臣战争的回声仍在整个高加索地区乃至整个俄罗斯回荡。米祖尔小镇与车臣首都格罗兹尼相距仅178公里(约110英里)。   基拉・科瓦连科:对我来说,说高加索地区的年轻人有着特别戏剧性的经历,感觉很奇怪。这是否意味着其他地方的年轻人没有这种戏剧性的经历?不过,在车臣的年轻人肯定经历过。马利卡・穆萨耶娃(Malika Musaeva)和我们一起学习。但她没有太多可讲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车臣。她只能描述一个场景:和家人一起在地下室等她的父亲,我们这些其余的人没有直接的战争经历,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当时我们住在火车站旁边,那里发生了一次恐怖袭击。妈妈很害怕,火车站旁边发生了大爆炸,她跑到外面,然后我们就去看了看。我对这一切记得非常清楚。我在想那辆公共汽车周围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后来,在我完成电影制作工作后,我读了一个住在车臣的俄罗斯女孩的日记,她叫波林娜・谢瑞布祖瓦(Polina Zherebtsova), 这本日记改变了我的一切。她在其中一部分写到,在战争时期,她把好几包名为Yupi的粉末状水果饮料混合在一起,并在市场上按杯出售。这触发了我的记忆:当我还是小孩的时候,我们的大家庭在河边玩得很开心,我们也在桶里搅拌过一些叫Yupi的饮料―书中的这段描述让我开始意识到我对于离我们60多英里的地方在当时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出于某种原因,我完全不记得周围有人告诉我这件事,也不记得我对这件事有任何理解或想法;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松开拳头》剧照   工作坊2011年秋季,应位于纳尔奇克(Nalchik)的卡巴尔迪诺・巴尔干国立大学校长巴拉斯比・卡拉穆尔佐夫(Barasbi Karamurzov)的邀请,俄罗斯导演亚历山大・索科洛夫(Aleksandr Sokurov)在北高加索地区组织了首届电影制作工作坊。工作坊的主要目的是创造一些前所未有的东西:尽管拥有丰富的文化和历史,但该地区对电影人来说仍然是陌生的(北奥塞梯首府弗拉季卡夫卡兹是个例外,它在苏联时期有一个小型纪录片工作室),此前,北高加索地区的居民、帝国扩张时期的受害者从未在电影语言中拥有独立的表达空间。2015年7月,12人从工作坊毕业。其中有康捷米尔・巴拉戈夫(Kantemir Balagov)(《狭隘》、《高个儿》)、弗拉基米尔・比托科夫(Valdimir Bitokov)(《格鲁博基河》、《妈妈,我回家了》)、亚历山大・佐洛图金(Alexander Zolotukhin)(《俄国青年》)和基拉・科瓦连科(Kira Kovalenko)(《索菲卡》、《松开拳头》)。学员的课程和毕业作品在洛迦诺、戛纳和卡罗维发电影节的短片阵容中出现。   基拉・科瓦连科:我最终参加研讨会纯属偶然――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事实上我根本不看电影,也没有兴趣成为导演。我只是有一种预感,我想获得良好的教育,就是这样。但是我在参加工作坊时发生的事情真的改变了我。我发现了好多新的事物,现在我不能再做别的事情了。索科洛夫总是说他真的想看看我们的家庭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的爱情生活是什么样的,我们和其他人的关系是什么样的,所有这些日常事务。他一直说:”我们对你们一无所知,我们想了解你们―想知道你们是如何生活的,你们在做什么。”工作坊中唯一的禁忌是描绘暴力。   《高个儿》海报   拳头影片的名字?"松开拳头?"参考了马可・贝洛基奥的处女作《口袋里的拳头》(Fists in the Pocket, 1965年),该片从洛乌・卡斯特尔(Lou Castel)扮演的年轻主人公的角度展开,探讨了生活在一个封闭空间的单一家庭的生活。基拉・科瓦连科还提到了早期的意大利新现实主义电影,如维托里奥・德西卡的作品,也是她的最爱。   基拉・科瓦连科:我很喜欢贝洛基奥和《口袋里的拳头》那部电影。但在这里,我面对的则是相反的情况:贝洛基奥的电影是关于紧握、关于压力的,而我想创造一些松开紧握的画面。有关在一方面紧握住一些东西,而在另一方面不再需要战斗。康捷米尔巴拉戈夫称索库洛夫工作坊毕业生的电影为?"高加索新现实主义"(Caucasian Neorealism)。"我们和彼此离的很近,这真的是我们的生活方式。这么多不同的东西混在一起:不成熟的,动荡的,以及所有他们无从发泄的能量,最终又被引导到自己身上。   《口袋里的拳头》海报   关于地理位置米祖尔是地处阿尔东河畔的一座北奥赛梯小镇。19世纪末,米祖尔作为银铅矿开采工程的一部分而被一家比利时公司开发,如今其位于连接俄罗斯和南高加索的跨高加索高速公路上。艾达工作的地方地处公路途中,离罗基隧道不远。(译注:罗基隧道即Roki Tunnel,2006年6月至2010年3月,在俄罗斯的封锁之下,罗基隧道成为俄罗斯通往南奥塞梯的唯一道路。2008年俄罗斯格鲁吉亚战争期间,这条隧道被用作俄罗斯军队的补给线。)目前,约有3000人居住在米祖尔。   基拉・科瓦连科:米祖尔曾是一座以矿业为生的小镇。它地处南奥塞梯的边缘,在唯一一条通往格鲁吉亚的路线上。很久之前岁月便在这里凝滞住了,似乎一切都未曾变动――你甚至会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静止的。有一次,我前往Zaramagsk水电站的时候路过了那里。米祖尔让我念念不忘,之后我又去了那里。我徒步穿越这座小镇,并构想者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米祖尔像一个能够轻易将人藏匿其中的小匣子,人们在此隐身,获得庇护。这个想法成为了我一切想法的起始点,而后我立马构思出一个生活在此处的家庭,家中的父亲强烈地想要私藏他的家人并施予庇护。当然,其他家庭成员都渴望跳出这个“匣子”,但还只是一个比较显目的“匣子”,此外我还给女主角(在镇上)设定了另一个“匣子”。   《松开拳头》截图   关于色彩《松开拳头》所营造的并非一个由尘土、灰崖和危楼组成的世界。相反的,人物身上那些自制的衣服是那么的明艳与鲜亮。其中,一部分服装由科瓦连科和服装设计师Asya Belova挑选,还有一部分则是由演员自己挑选。   基拉・科瓦连科:在我决定在米祖尔进行拍摄之后,有些人(我很快便终止了和他们的对话)对我说:“这必然又是一部压抑的电影,因为米祖尔本身已是一个压抑的地方。”但实际上,我眼里的高加索是一个色彩斑斓的地方。我觉得这里充斥着光亮,我也喜欢这里的居民。在我之前拍过的一个短片里,我让女主角穿着一件橘色的连衣裙,很是明艳。索科洛夫评论说:“是这样的,在乡下,人们都喜欢穿得鲜艳一点。”我一直记得他的话。我认为在某种乡下习气之外,还存着对色彩的渴望。高加索地区的许多妇女会穿着浅紫色的夹克出门,我认为这是一种极具自尊的生活方式――她们竭力想保全个性,跳脱于死气沉沉的灰暗之外。这就是为什么我为艾达选择了紫色的衣服:这部电影里的人物必须区别于他们周围的一切,绝不能与之融为一体。   《松开拳头》剧本   关于语言虽然剧本最初是科瓦连科用自己的母语俄语写成的,但《松开拳头》的主角们说的都是奥赛梯语。科瓦连科的前作《索菲契卡》(2016)改编自法齐利・伊斯坎德尔的俄语小说,但电影使用的却是阿布哈兹语。   基拉・科瓦连科:康捷米尔(即康捷米尔・巴拉戈夫)曾跟我打趣说我至今还未用母语拍过一部电影。但实际上这样的选择并不关乎某种原则。《松开拳头》本来可以用俄语拍成,但当我思考怎样才能呈现得更为自然,并且考虑到语言将成为某种国族身份的载体时,我选择了与演员最为贴合,并且最能揭示他们身份的语言。在试镜期间,我邀请了一些我看中的人,并且和他们交谈,问他们在家和父母说什么语言,他们都告诉我说奥塞梯语。他们主要会在城里说俄语,但在家里大家都会说奥塞梯语。于是我用两种语言进行了试镜。   听起来可能很奇怪,但用一种陌生的语言进行拍摄,对我而言更为容易。我知道对话的内容,但关于其他内容,我只有静静聆听。此时语言对我来说更像是顿挫的音调,像是音乐。我试着判断我能否意会语言中的情绪。与音调共事其乐无穷,何况奥赛梯语的音调其实也并非完全区别于俄语。奥赛梯人会将俄语单词插入以奥赛梯语为主的句子中,这种混杂的语言如今盛行于高加索地区,而我认为这极富魅力。   关于音乐在一场摄于夜店的戏里,我们能够听到Khasan Abubakarov演唱的《繁星闪耀》(The Stars Are Shining in the Sky)和Islam Jambekov演唱的《暗淡都市》(The City Lights Are Going Out),这两首都是由高加索歌手演唱的风靡全国的俄语歌曲。《松开拳头》的电影配乐还包括一首由车臣的创作型歌手Timur Mutsuraev演唱的抒情民谣《风》(The Wind)。Timur Mutsuraev在车臣战争时期写的歌被俄罗斯视为极端主义。   基拉・科瓦连科:所有的这些音乐,我都愿称之为“高加索浪漫主义”。他们都用俄语演唱,并且歌词多多少少都有些相似,但从中我们可以听到无尽的呐喊与浪漫情怀。   《松开拳头》截图   家庭主人公艾达的生活被四位男人围绕,他们每个人都对她提出了某种要求:她的父亲、她的弟弟(Dakka)、她的哥哥(Akim),以及爱她的(Tamik)。但是艾达并没有把与男人的情感关系与婚姻的可能性视为一种可靠的逃脱道路。   基拉・科瓦连科:我需要创造一个围绕艾达(构建)的家庭,这个家庭既保护着她,又让她感到窒息。在夜晚,她连一方属于自己的空间都没有。她的弟弟几乎把她当成母亲。在这个剧本出现之前,我准备好了另一个剧本。那也是在奥塞梯,并有关奥塞梯的。那个故事关于三个兄弟和一个父亲,其中的父亲与兄弟中的两个穿越到了《松开拳头》中。我花了很长时间,大约一年,努力让事情起步。我整年都在写信,但没有任何人关注这些故事。   当我将剧本发送给(制片人亚历山大)罗德尼亚斯基(Alexander Rodnyansky),他说“行,我们拍吧”时,我忽然发现,在那年年末时,我感觉我已经拍成了那部电影,我需要再往前更进一步了。我很快决定要写一个新的剧本。那时我才意识到我想要一个女主人公,即便相同的故事某种程度上而言也可以在男主人公身上凑效。女孩的角色融入了我自己的情感、家庭的关系,这一层个人的视角混杂入其间。我认为这种建构性一定是高加索地区(译注:俄罗斯南部地区,位于黑海和里海之间)的一种特征,因为你几乎能在任何情境下感受到它。在高加索,即便你结婚了,你也只是从一个封闭的系统转移到另一个之中。对女性而言,这只是一次横向的迁移,而非纵向的上升。在今天的Telegram频道你可以读到来自高加索地区女人的各种故事。这是一个亟待被公开的巨大问题。   《松开拳头》截图   演员电影由戏剧专业的学生米拉娜・阿古扎罗娃(Milana Aguzarova)出演。扮演她父亲的是阿利克・卡拉耶夫(Alik Karaev),他是北奥塞梯-阿拉尼亚共和国的人民艺术家,也是北奥塞梯国家马术剧院的演员。其余的角色由非专业演员扮演。   基拉・科瓦连科:我们走访了学校、俱乐部以及所有年轻人聚集的地方。征集了很多照片:有几千张。当他们发现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时,他们真的笑了,但后来他们开始严肃对待这件事,并开始真正相信它。我对这些人都很有感情,但是除了米拉娜之外,我没有给其他演员完整的剧本。   就连她的“父亲”也不知道除了他的角色之外发生了什么。我详细地讨论了每个演员的场景里发生了什么。我当时很担心扮演Akim(Soslan Khugaev)的演员,他是一个摔跤手,一个相貌非常传统的人。但他们那么全然地相信我,根本没有问我任何问题:角色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去做,是如何做的等等。我用简单的人的事例解释了一切:“这

是你的妹妹,你做这件事是为了这个和那个原因。”他们都不怀疑我能够以某种方式调用他们。他们也知道我了解他们。我来自纳尔奇克,离他们很近。   导演基拉・科瓦连科   基拉・科瓦连科?|?导演问答   什么激发了你开始创作这部影片?   这个故事最初的灵感来自福克纳(Faulkner)的《坟墓的闯入者》(Intruder in the Dust)中的一句台词:有些人可以忍受奴役,但没有人可以忍受自由。对我来说,自由是一种负担这一想法是我在创作这部电影时最重要的主题。不可避免地,它让我反思记忆的负担,以及两者之间的联系。有可能从记忆中忍受自由吗?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带着这些想法生活。   再后来,我记起了我曾路过并打算再次回去的一个小镇。那只是峡谷中的一个小镇,在高墙后筑了一排公寓楼。我在镇上走了一圈,想到了一个能在这个地方诞生的故事。这个地方看起来像一个盒子,能够藏匿、保护、隐蔽人类。   其诞生的成果是一个经历了这次事件的人们的故事,这些在许多年后仍在试图接受它所造成的创伤的人的故事。他们周围的世界依然因这件事伤痕累累,他们自己也支离破碎,也因此决定了这个家庭之间彼此的关系。对遗忘和保存的企图需要一种违背人类意志的暴力,而这恰恰也是一种爱的行为。   《松开拳头》剧照   请与我们分享几句对您演员的想法。   艾达?-?米拉娜・阿古扎罗娃在弗拉季卡夫卡兹的一所大学学习表演。当我飞往奥塞梯参加试镜时,我的航班延误了。我到得很迟,我看到的第一个演员就是正在耐心地等我的米拉娜。当我邀请她加入电影时,我本她设想了一个不同的角色,但当我们真正开始交流时,我才意识到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又一次请她过来,因为我想更了解她,想弄明白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有两个灵魂贮藏在她的身体里。这两个实体――超凡的力量和脆弱的缺点――始终在相互斗争。   父亲?-?阿里克・卡拉耶夫是北奥塞梯-阿拉尼亚共和国的人民艺术家,也是北奥塞梯国家马术剧院的演员。在我遇见他的那一刻,我立刻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联结感,我意识到他是我能够一直依赖的人,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许多耀眼之光与领悟力。   对于所有其他角色,我都选择了业余演员――Soslan Hugaev、Hetag Bibilov、Arsen Hetagurov和Milana Pagieva。   我的同事们走遍了奥塞梯,参观了许多年轻人经常出没的地方:学校、体育俱乐部等。我们看了很多人,浏览了数千张照片!当我们告诉那些年轻人为什么要给他们拍照时,他们都笑了,没人相信他们能成为一部真正的电影中的演员。我总能认出我的角色,只要看到照片或一个精短视频,我就能一下了然于心,所以试镜到底怎么样并不重要。我完全相信我见到了我剧本中描述的那些人。这是一次非常激励人心的体验。我见证了我的电影变成现实的过程。我这辈子还从没经历过这刺激的事。   《松开拳头》剧照   是什么启发你成为一名电影导演?你灵感的来源是什么?   这从来都不是一种选择,我从来没有明确地想要成为一名导演。我只是想获得优质的教育,是我的直觉驱使我申请了亚历山大・索科洛夫(Alexander Sokurov)的电影学院。我从来没有那么喜欢电影,在我开始跟随索库洛夫学习之前,我只看过很少的电影。在我们学习的第一年,我们看了一部1901年的新闻短片。马车在路上嘎吱经过,人们在人行道上踱步。一个小男孩看着摄像机,向我挥手。电影保存了这个时刻。这是我的灵感之源。   你对你国家电影行业的看法是什么?   我希望我们国家的年轻人能有更多的机会拍电影,这样自由地谈论对他们真正重要的问题堵他们而言就会更容易些。我希望这种情况能有转变,年轻的电影人不用等上好几年才拍出他们的第一部影片。   如果你能遇见一个你最喜欢的电影人,你希望是谁?你会问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我很想去李沧东(Lee Chang-dong)或泰伦斯・马利克(Terrence Malick)的电影片场。但我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导演基拉・科瓦连科 特别声明:以上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观点或立场。如有关于作品内容、版权或其它问题请于作品发表后的30日内与新浪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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